疏山名不见经传,历经了千年风雨依旧沉默无言,在天与地之间静静地守候一种不知名的东西。而古刹却被岁月剥去红装,衣衫褴褛,带着一身陈旧与沧桑。我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一代代人凝望的眼神有着如此的归属感,不知道是神的伟大,还是人的脆弱。
岁月缓慢的流逝中世人迈着双脚,一脚迈着幸福,一脚迈着悲伤,或许是悲伤的痛楚让人找不到出口,寺庙大概就这样成为了最好的选择,因为它永不开口,是你永久希望的倾听者。历史总是在岁月的沧桑中让人感悟它的厚重,在人去楼空中让人祭奠死亡和泪水,在丝丝入扣的寂寞伤痕中让人无言以对。
约莫一千多年以前,一位芒鞋破钵、法号白云的长老落脚于此,就像所有经文中叙述的一样,山与水的灵气沉积了佛光普照,因而向善当然要立地成佛。就这样,经历了唐朝的烟尘,宋朝的风雨,白云长老也湮没在岁月的泥土中,古刹却在后人的一心向佛中生根滋长,长在有佛缘的人的心中。
一条坑洼的土路虔诚跪拜在古刹脚下,就像虔诚的善男信女驮了的背,疲惫中带着期望。红砖古墙早已班驳不堪。巨大的“佛”字在风雨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墨痕。远山黛色参天,苍茫无际,半山腰处一片竹林,郁郁葱葱,我不禁慨叹解缙“门对千竿竹,家藏万卷书”的才子之气,苏子言,“无肉使人瘦,无竹使人俗”,古庙在竹林的掩映下总有一种超越功利的恬淡。远远看去,心里滋长着点点的释怀。